“是吗?它们知道吗?”
她疲惫地笑了笑,倒也习以为常。将头发扎好后,她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示意可以站起来了。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沉默了一小会,她接着说
“晚一点再烧掉吧。”她将桌上快滑下去的头发向里推了推,“晓会想到办法的。我们都会想到办法。”
小孩子乖乖地点了点头。至于心里怎么想,大概是另一回事。她不指望孩子能完全信任他们,最好不要——这样当他们无能为力时,大家也不至于太悲伤。但安慰的话,没有人会讨厌听,它不需要付出什么成本,只要带些心意就够了。
她又说“我去找他。这么久,那家伙一点消息也没有。你想休息就在这里坐着吧,或者回屋看看也可以。”
“嗯。”
孩子目送她离开了。她走出低矮的篱笆,沿着门口的小路去了。轻盈的白纱长裙随她的步伐飘荡着,像盛夏的粉蝶。但现在正值凛冬,只不过这里不冷罢了,她也不冷。
清风徐来,带走了几根白丝。孩子看了看桌上的头发,将它们拢到手里,另一手拿着梳子便回屋了。屋里是没开窗,也没点灯,黑漆漆的。孩子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再去掀开窗前的遮光板。有一扇窗户在床尾那里,孩子爬上床边,伸手取下木板,然后推开它。
又一阵清风,夹杂着某种花的淡香,伴着光一并涌进来了。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孩子扭过头,凑上去看。
“……阿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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