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池梨犹豫地喊了她一下,不知第一句话该问候些什么。这个时候,交战中的其他人也注意到这里。厮杀声小了些,但气势不减。
“那些是什么?!还有——你在做什么?!”
慕琬用伞尖指着天上的云。上面已经不再有什么画面了,光芒也早已消失,只剩几团云雾在缓缓散去。看样子她的位置恰好能看到些画面,或至少听到声音。这结果也是池梨知道的。其实,除了令人们知道事实外,干扰邬远归与她的行动才是首要。在和他交战的时候池梨已经清楚地知道,邬远归自身其实没有多么惊人的实力。反而她不清楚的是慕琬,她又有几斤几两呢?这很难说,毕竟再怎么说他师兄的技法也在常人之上。
现将他们骗到目光可及之处,这是最保险的。最好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所有人。
但还是没有见到佘氿。从上次打照面之后,他没有出现了,这令他们感到不安。他是否有更加阴暗的、不为人知的阴谋,还是一个未知数。再者……
“邬远归在哪儿?”默凉问。
慕琬往地上啐了一口血。
“鬼知道!那些奇怪的云和声音出现以后,他便大惊失色,比我掀他老底儿还难堪。我愣神了——我知道我不该愣,但我听到阿谣的声音。不过那混账也没借机袭击我,我直接向这边跑来,不知他现在何处。我正要问你,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是晓搞的鬼吗?山海和阿鸾正……正和谢花谣在一起?那、那些话……”
慕琬的眼神突然僵住了,她注意到默凉怀里的天狗。一时,她什么话都说不出了。这一切事太复杂,太突然,如同裹挟着数块巨石的泥石流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除了剧痛,便只剩下窒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又像是有一万句话、一万个问题要追问。她觉得自己方才陷入思绪空白不久,那是与邬远归对话造成的。而现在不同,这是一种混乱,近乎虚无的混乱。
“它现在不痛了……暂时。”默凉将狗送到她手边,她僵硬地接过,“当时道长尽力了,可还是没来得及。我们为了突破佘氿设下的天罗地网——它是为了救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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