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琬的母亲收到了儿子思琰的信,和以前没多大区别。这是她年前就收到的,现在才拿出来给慕琬看。无非是说自己一切都好,寄了些银子和衣物也该到了。今年的收成很一般,他当个官也和农民没大区别,每天带着懒洋洋的百姓们下地干活。从这平静的文字里流淌出一股暖流,将她心中的隔阂又暖化了些。
休养生息加收拾包袱,等真正动身的时候已经初十了。池梨和默凉亲自将他们送到山外去,席煜也塞给黛鸾很多点心,让她路上吃。还有很多人随行,阵仗很大。大家的气色都很好,慕琬不禁回想起自己出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躺着医馆,没人送她。现在终于把这场践行补了回来。但她回过头的时候,依稀又出现了那种荒芜的错觉,仿佛身后空无一人。
“不舍得走啦?”黛鸾在前面喊着。
他们在前方。
“来了来了。”
本来池梨是要给他们备上马的,但坐车加上走水路走的更快。直到离开了很远,回头已经看不到任何人时,山海才对慕琬开口。他诚恳地说
“我私心确实是想让你来的,才没附和他们,劝你留下来陪你母亲。因为谢花家我们没有打过交道,并不熟悉,或许只能你来出面。如果是别的人别的事,我反而希望你多住一阵子。和我们走很累,除了要紧的事便漫无目的,却总是匆匆忙忙。”
“无所谓啊。没什么,我留下来也没什么事做。池梨比我更适合那里。谁还记得,除了我师父的事外,一开始你们竟然是答应极月君,要替凉月君找那万鬼志呢。”
“……嗯。那听上去是很久远前的事?”
“不到一年呢。”
“不到一年?”
“不到。我出谷时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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