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很怪,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
“你想说什么……?”檀歌盯着他,略微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我知道你的事……我们无所不知。你若是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会离开这里吗?到那时候,你还会为这些一起干活的伙计们争取什么无所谓的利益吗?”
檀歌昂起头,看了一眼那些工友。他们算是她手下,也是她朝夕相伴的友人。几乎每个人都有家庭,至少有一个孩子。有的人孩子妈死的早,又不敢带孩子来这种地方,一天到晚来回从这儿往家里跑。他们都不敢给邻里提及自己在哪儿工作。虽然在这种暴利的地方谋生听上去是一件体面的事,可实际上也并不多几个钱,而天天与妖怪打交道,沾染一身动物似的臭气,也并不讨喜。也有的人很少回去,怕给老婆孩子丢脸。
狗场是很多妖怪的刑场,却是他们的家。
“我不知道。”她如实说。
“你呢?”狩恭铎看向长弓,“你愿意让她知道吗?”
檀歌突然回过头,看向她的养父。
“……你知道?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是谁杀了她?”
张长弓微微皱着眉,与面部的皱纹连在一起。他那双饱经风霜的脸看上去有些显老,可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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