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说话,只是紧紧盯着二人。
“虽然洗掉了,但他身上有淡淡的血味,织物上也有”成幽说,“你该不会……是杀了人吧?这味道,少说也有三五天。莫非,你就是杀害泷家人的凶手?”
说这话的时候,成幽并未表现出类似于恐惧的情感。他见过大场面,区区一个杀手不足挂齿。而这个人也并未从成幽身上感知到害怕或是威胁——不知从几岁起,他就能敏锐地捕捉到人的情绪变动。通常,这种变动带来的也不是气味,而是一种感觉。
“前两天,我听到蜜蜂们说了”女人说,“它们常光顾泷府的花园,几天没人打理,杂草就生了不少。它们还说,杀了泷府上下的那个人是泷府的私生子,叫……叫泷邈。”
听到女人轻快得仿佛无关紧要般的话,泷邈浑身都颤了一下,让两人明显察觉出他的情绪来。错不了,他便是了。
“你们……是官府的人”他问,“还是阴阳师?”
“都不是。不过,你怕阴阳师做什么?”成幽问他。
泷邈不说话,女人替他说了“这人是半个妖怪呢……有点恶心。”
他的心脏又像是被谁的手紧紧攥了一下,又痛又麻,令他半晌说不出话。
“怎么办呢”成幽开始思考,“把你扭送官府的确能拿到赏钱,但……没那个必要。很多阴阳师也在找你吧?还有巫医们也是。半妖是很好的材料,应当比交给庸人更值钱。”
“……你们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泷邈咬紧牙关,“谁给你的资格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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