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聆鹓与薛弥音,不论哪一个,都是值得他们真真切切地为之疼痛的。
谢辙和皎沫走在斑驳的雪地上。明明这个高度还算不上冷,他们却都觉得周遭过于冷寂。或许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许多小动物在奔跑,在欢闹,在为永不降临的春天积攒食粮;还有许多花花草草在雪下努力生长,时而能看到不同于地下的风景,时而被熟悉的苍白覆盖。两人谁也不说话,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扼住了他们的喉咙,莫名的酸涩洗过每一个字句,将它们腐蚀出锐利的棱角,加剧了诉说的痛楚。
于是弥音的事,聆鹓的事,聆鹓姊妹的事,都不得不烂在心里。
谢辙觉得喘不过气。
“啊……”
皎沫忽然发出一声清晰的声音,这令谢辙感到困惑。她像是想起什么,拉了一把谢辙的衣袖,略有些激动地对他说
“我记得,您曾说过,霜月君告诉您云外镜的下落。似乎,就在这万仞山中?”
这句话让谢辙将那些烦恼短暂地忽略了。因为找到云外镜,意味着许多问题可以迎刃而解。虽然无法从根本上拔除每一个事件的根源,但聊胜于无。谢辙连忙回应
“的确如此!倘若霜月君知道云外镜在万仞山的何处,我们至少能有个明确的方向了。不过……”他的语气变弱了些,“她是从云外镜那里得知了薛弥音的下落么?还是说,她也并未与云外镜接触?”
“可不论如何,她定还没有询问叶姑娘的事……毕竟她也是才知道的!”
谢辙连连点头“是了……没错。只是现在,我们还不方便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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