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然令吟鹓觉得不舒服,她皱起眉,有些怨恨,又有些无奈。她能做什么呢?自然什么也做不了,连痛骂两声也没有能力。她一旁的忱星攥紧了刀柄,似是某种威胁。唯独魉蛇有些欣喜,那愉快的神色让弥音觉得奇怪。但魉蛇立刻推着她的后背,作势离开此地,口中还不断念叨着
“哎呀哎呀,可别放在心上,我朋友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再见啦!”
虽然这的确可以被视为一种恶毒的挑衅,但局面并未被激化。即使留给忱星的是两个远去的背影,她也并没有赶尽杀绝。不知她确实并非好战之人,还是为了不离吟鹓太远才没有行动。直到她们彻底离开了忱星与吟鹓的视线,后者才放松下来,长吁一口气。
天色渐晚,两人又沿着河走了一阵。忱星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默,一路上一言不发,吟鹓早已经习惯了。她当然不知道,其实一开始并非是魉蛇要袭击忱星,而是弥音对她存有敌意。天彻底黑下来后,她们找到一棵高大的树,并在下方生火,准备再应付一夜。吟鹓在河边简单地洗了脸,在篝火边烤干时,忱星突然开口了。
“白天出现的两个人,都是恶使。”
有些犯困的吟鹓忽然清醒了些。
“一个是两舌之恶使。即便她并非故意挑拨离间,也会无意地说出令人相互怀疑、拉开距离的话来。你信不信都无所谓,这是由她法术的力量决定的。而我,不会输给她。”
吟鹓茫然地点点头。她不太明白,但她知道忱星一定有办法。在她身边,自己不论如何都能安下心来,不是三言两语的教唆就能勾起疑虑。
“另一个,是绮语之恶使。她是……新来的。最后的那句话,也是法术。那番话,会让你几乎无条件地相信她。兴许你现在还不觉得什么,但往后,或许会在关键的地方,令你痛苦。我帮不到你——那是你自己的斗争。”
吟鹓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薛弥音的话的确令她心里很不舒服,但她只当那是一句挑衅罢了,后果会很严重吗?她本可以不放在心上的,偏偏忱星要提那么一嘴……倒也不是埋怨她,不然岂不是顺了两舌的意?只不过,担心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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