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鸡冠与新娘穿的衣服是同种颜色,在烛火的照耀下更加鲜艳。公鸡扬着尾羽,在喜婆手里不停的扭着没有拳头大的脑袋,眼睛里吐露出茫然。
喜婆抱着它,放在了新娘子身旁的蒲团上。
新娘像是感觉到了般,瘦小的肩膀抖了抖,两手紧紧攥着红绸,修剪精致的指甲扣进了肉里,从红盖头下传出一声隐忍的啜泣。
厅里一阵安静,所有人沉默的看着眼前诡异的婚礼。偶尔听见王老夫人的轻笑声。
穆迟和应无予站在角落里,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新娘的侧面。新娘子身材瘦小,沉重的喜服压垮了她的肩膀,将她笼罩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压抑氛围里,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穆迟也能够感受到从她身上传出来的绝望。
那是窥见死亡的深深惧怕。
喜婆按着新娘跪在蒲团上,粗壮的手指牢牢把着新娘的肩膀。若新娘有半分不愿意,她便会双臂用力,咬紧牙龈把新娘子的脑袋压下去,直到完成三拜才作罢。
年老的管家站在王老夫人身后,浑浊的眼睛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他拿出口袋里的怀表,弯身在王老夫人耳边说:“老夫人,吉时到了。”
王老夫人点点头,腰杆挺直,双手安放在腿上,“那就开始吧。”
门外的司仪听到后,清了清嗓子,仰天喊了一声:“吉时到,行礼。”
“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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