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女主人浑浊的双眼里染上了光，有些偏执地看着穆迟，“杀死他的凶手到底是谁。”
穆迟正要开口，反被应无予拦住。他弯身，和女主人对视，有些残酷道：“是你。”
女主人愣了片刻，目光迟疑的在沐池和应无语，两个人之间来回移动。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干燥的唇上起了一层皮，她的声音沙哑，“你胡说！凶手怎么可能会是我？”
“就是你，”穆迟冷脸道，“是你杀了你的丈夫。”
他抬起手放到女主人的面前，上面的金箔闪出微光，和佛像上的如出一辙，“这是从你院子流出来的水里沾到的。”
她的目光躲闪着不去看穆迟的手指，她粗糙的手指神经质的去抓头上的白发，不过随意扯了两下就脱落了很多。女主人看着手上的白发有些崩溃，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最终在穆迟和应无予的视线下，无声的哭了出来。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女主人红着眼眶看着两人，“他明明已经成了那样。”
穆迟叹了口气，“我们也只是在猜测，没想到真的是你。”
女主人愣了片刻，泪水再次从眼尾滑出来。
穆迟和女主人在说话，应无予仍徘徊在佛像前，修长的手指沿着佛像的轮廓来回滑动，斑驳的漆一碰便落了下来，让佛像的脸更加狰狞。
他捻起一撮香灰，看着他们从指尖慢慢掉落，指腹上却有了金箔，应无予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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