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迟摸黑进了房间,在台灯微弱的光下脱了上衣。他身上青一片紫一片,是刚才在地上翻滚时弄伤的。
房间里没有伤药,好在有热水。穆迟用干净的热毛巾擦拭了一遍才躺在了床上。
窗帘紧闭,将房间里面和外面隔绝起来。看不见外面的影子会让穆迟放松些。
平躺着看头顶上的天花板,身上的酸痛让穆迟睡意全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困意才裹上穆迟让他沉沉睡过去。
梦里依旧不安稳。
穆迟站在白天才去过的死者家里,院子仍是灵堂布置,棺材停在院子的正中央,有一个人背对着穆迟,不断用手里的锤子敲打棺材上的钉子。
花白的头发随着动作震颤,他穿着最朴素的衣服,腰间别着一根烟枪,握着锤子的手苍老,布满褶皱,虽然干瘦却充满力量。
敲击钉子的清脆声音吸引着穆迟。
“你在做什么?”穆迟问,缓缓靠近老人。
“钉棺钉。”老人边说边敲打。
穆迟也不知道为什么,静静地站在一边看老人钉钉子。他看不清老人的脸,只能讷讷的看着他敲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