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眸里的光极速暗淡，有冷汗从鬓角滴落，来不及顺着下颌线滑下，便被他蹭到了许雅雅衣服上，留下一片并不明显的水渍。
“哥，”他咽了口唾沫，“你在说什么。”
他单膝跪在许雅雅身旁，用半个身子将她护在怀里，似乎十分怕应无予突然发难，凭他还没能力阻止应无予。梁铎脑袋不受控制想到应无予之前的凶名，抱着许雅雅的手更加用力，甚至让许雅雅有了抗拒的动作。
穆迟眼眸流转，扫过梁铎和许雅雅。在心里低叹一声，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轻轻晃了晃应无予的手，温声道：“怎么了？有事好好说。”
应无予的话模棱两可，穆迟再次惊觉自己跟不上他的思路。他们就像两辆并排行驶的车辆，他开的是普通轿车，应无予开的是超跑，不只是价钱不同，内里的装饰更是不同。超跑越来越远，他还慢悠悠开着，时不时还要注意这里是不是限速区。
穆迟温声劝了，效果并不大。他能察觉到应无予此时是真的动了怒，紧绷的手部线条已经出卖了他。
“你既然找了关石，这事和我已经没关系了。”应无予静静道，“你坏了规矩。”
话音刚落，梁铎本就没血色的脸，难看程度超过了许雅雅，和纸扎店里的纸扎人有的一拼。他晃了晃不稳的身体，英俊的脸上只剩下了狼狈，“我……是我昏了头。”
他尾音发颤，嘴唇在哆嗦，“他说只要帮他进……进来，就帮我找到蝎子。”
应无予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在问结果。
结果很简单，梁铎闭上眼睛，“蝎子死了。”
看梁铎现在的模样，显然也明白自己被关石骗了。仔细想，这件事从头到尾充满了bug，所有人出现的时间就像是掐算好了一般，没人算计，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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