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迟“哦”了一声，“我是不是你第一个长期稳定的顾客。”
头顶上的伞转了转，水珠在空中画了个圈，“噗啦”落在脚边的水坑里，溅起了水滴，穆迟的心也晃了一下，忐忑的等着应无予的回答。
伞朝他这边偏了些，紧接着属于应无予的味道染在了他衣服上，一路攀爬，在胸/前猛地转弯，顺着风在脸上铺开。
“是。”应无予道。
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他们站在黑与红交织的街口，向前是闪着晕黄/色灯光的街道，身后是看不到来路的黑暗，猩红轮转，在伞上留下道道光斑，在黑色伞面上生长绽放。
应无予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下，穆迟只能看到那双因寒冷微微泛白的嘴唇和尖削的下巴。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穆迟甚至能想象应无予锁骨上那颗小痣是怎样跌宕起伏。
他小指微动，试探着拂过落在应无予颈侧的雨水，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皮肤，夹在中间的水珠瞬间蒸发，化成了一缕看不见的雾。
应无予居高临下盯着穆迟，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喜欢看穆迟眼睛微垂时眼尾划出的弧度，一把弯刀般在他心上划过，鲜血淋漓却欲罢不能。
“走吧，”穆迟收回指尖发颤的手，轻轻咳了一声，“要迟到了。”
他转过身面向前方，毫无感觉的踩进了水坑。水花轻轻飞起重重落下，折射出了光的模样。雨水落在眼睫上，穆迟眨了眨，再睁开眼时伞又回到了他头上，仍旧是偏向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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