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予腹部的伤口并不浅,狰狞的一道从腹部左上方横跨到右下方。纱布一圈一圈解开,越往下纱布上的血液越多。
穆迟手微微发抖,生怕碰到。
解开最后一圈,穆迟抽了抽鼻子,闻到了星星点点药味。很淡,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很奇怪,他并不觉得难闻,甚至忍不住亲近。
应无予双手向后搭在沙发靠背上,腹部随着呼吸起伏,眼眸微垂,敛去了锋芒,难得表现出温润柔和。
医药箱就在手边,伤药已经摆放好了。穆迟没有多少经验,全凭着记忆里应无予给他上药的操作进行。他小心翼翼夹着药棉清理伤口。
伤口缝合处的疼痛刺激没能让应无予皱眉,但密密麻麻的疼痛足够让他变得烦躁。
窗外是万年不变的黑云猩红,他厌恶的移开眼,将所有注意放在了穆迟身上。穆迟背靠窗,在光影下翘起的头发也无比明显。应无予手指在椅背上敲击,有点想把穆迟微卷的头发揉乱。
“我是自来卷,”穆迟察觉到应无予的目光,擦了擦鼻尖的汗,“压不下去。”
应无予“嗯”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更加方便穆迟上药。
眼前人温热的手不经意间蹭过腹部,他呼吸很轻,眼睛眨也不眨,全神贯注的盯着那道丑陋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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