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所有的画面隐去,镜子黑了下去,再亮起来时仍然是穆迟的模样。穆迟一口气还未喘匀,余光突然捕捉到了镜子右下角一闪而过的暗红色。掩盖在袖子下的手悄悄握紧,视线跟着红色影子在镜子上移动。
她就在后面。
穆迟敛眸,装作没有发现,暗自寻找时机转身。
身边没有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他不知道应无予有没有发现异常,但在那之前他必须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一阵冷风吹过,穆迟露在外面的皮肤不由自主冒出了鸡皮疙瘩。阴冷,潮湿,他想到了藏在暗处的蛇。雨打在它冰凉的鳞片上,腹部一寸寸碾过泥水,不时吐出的红色信子和隐藏着它的那丛花是一样的颜色。
穆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力气正在流失,陌生的窒息感,再次袭来。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重影,他用力去看,他的半边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覆上一层宽大的红布,一双纤细苍白遍布黑色裂纹的手从缝隙悄然露出,五指伸张卡在他脖子上,正在一点点收缩。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穆迟一把用力抓住那双手,可那双手宛如千斤重,不论怎样不移动一分一毫。鼻尖的空气越来越少,另一双手也攀上了他的身体。
“……滚。”穆迟挤出一声,更用力掰扯她的手。
挣扯间,突然有东西落在了地上,发出了蹦跳的“咚咚”声。
穆迟和身后的鬼具是一怔,因为掉出来的是在楼顶发现的戒指。
穆迟瞅准时机,双肘一弯,猛的朝后一击,实实在在打在了身后人身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再次抓住胳膊,用力一脚蹬在他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