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听到应无予亲口说出来,心里的滋味还是不好受。
在他眼里,关石和应无予是两个极端,却又奇妙的重合。关石阴险毒辣,应无予坦荡如砥,两个人身上却又透着相似的冷淡。
穆迟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拿着镊子的手不尴不尬支在空中,孤零零,颇为可怜。他还在等下文,应无予轻轻从他手里接过镊子,自己清理伤口。
药棉在伤口上掠过,应无予淡淡开口:“我们合作时间很短暂,结果你也看到了。”
“他做了什么。”穆迟说。
“他杀了我们的顾客,”应无予眼皮不抬,换了一个药棉,“因为钱。”
他轻描淡写,心里毫无波动,静静地像是在讲一个故事。可穆迟盯着他心脏下方的伤疤。隐隐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关石是不是想杀人灭口,”穆迟情不自禁抚上伤疤,“他……”
应无予微凉的手指从穆迟耳垂沿着下颌线滑到下巴,在下巴上略一摩/挲,沾染药味的手在穆迟嘴唇下面短暂的停留,他温声道:“我没事。”
他这样说便是承认了。
应无予从桌上拿起手表,在猩红光下,链条的边角闪着红光,整块表像是披上了一层红橘色软纱。表针的阴影投在表盘上,一寸寸接近下个数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