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乌蒙,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发上,肩头的衣服不一会儿便湿了一片。从王宅门前的这条路上,飞鸟盘旋,有乌鸦藏在树枝上哀鸣。
朱红色大门开启又关闭,门轴发出沉闷的声音消散在了雾里。檐下的红白灯笼全部换成了白灯笼,大大的“奠”字眼睛般悬在半空,冷漠的注视着一行人越走越远。
王家的墓地在镇子外,路线从东到西,横穿整个小镇。
担在肩膀上的木棍沉重,即便是八个成年男人抬这样厚重的棺材仍有些吃力。穆迟微微弯着腰,视线天上移到地下,最后落在了黑色棺材上。
棺材用的是上好的木头,刨制精美,上面用金丝勾线,银线填充出繁复的花纹。不过花纹并不完整,一道道粗劣难看的黑色印记拦腰折断了花纹。
穆迟认得,这是用墨线弹出来的痕迹。
他们继续走着,脚下踩着的是黄白纸钱。王家财大气粗,一路行过的地方铺满了纸钱。街上安安静静,所有人沉默着。
偶尔遇到一两个路人,见这阵势赶忙躲开了。
天上乌云密布,迷蒙小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下雨天送葬,不是好兆头。
阴冷的风直往衣服里面钻,穆迟缩缩脖子打出个喷嚏。这天气太冷了。阴风撞在棺材上,八个人肩上的木棍发出了小小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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