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呼吸拂动头上的碎发,每动一次身上便忍不住的颤栗。穆迟紧闭双眼,屏住呼吸,完完全全把脸藏进了手臂。
大约有两分钟,颈侧的凉意才缓缓散开。穆迟缓了口气,试探着睁开眼睛,视线从桌子边缘探下去,又偏向过道。
车厢里漆黑一片,先前的月光也不见了。适应片刻,穆迟才重新看到了车厢里其他物体。他身侧的过道空空荡荡,铁制地板吸收着周围一切可见的光。
他冷冷看着,直到车厢门打开又关闭,穆迟才收回神。确定不知名怪物离开了,穆迟动了动右腿,低声道:“应无予,他走了。”
没想到,应无予没有反应,交叉的双腿死死夹着穆迟的右腿。穆迟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再次动了两次后,不安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他猛的惊醒,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应无予的呼吸声了。为了验证,穆迟小幅度移动身体,占据了大半个桌子和应无予手臂挨着手臂,听了片刻,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穆迟攥紧衣服,他没有听到应无予的呼吸。
他倏地坐了起来,环绕四周,却发现除了他,所有人都在沉睡。死气沉沉的雾气围绕着列车,伸长的触须隔着窗户不断的想要触摸人类。
敲击声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在门外,它就在身边。穆迟双手撑着桌子,艰难的微微起身,快速的在车厢角落里寻找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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