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应无予睁着眼睛,听着耳边穆迟忽快忽慢的呼吸,他微微勾起嘴角,笑容转瞬即逝。月光照亮了他的眼,他静静盯着角落,像是和某人对视,又像极了发呆。
精神一旦被打乱,立刻松弛了下来,第二天早上穆迟醒来时,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了就起来。”头顶传来应无予的声音,穆迟一愣,忙坐起身。应无予靠着窗户,只有左手勉强能动,活像半身不遂。
穆迟:“……”
“真安静,”薛烈打了个哈欠从桌上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怎么没人说话。”
穆迟后知后觉,确实如此。明明人都在,却没人发出声音,安静的只能听见列车行进时发出的“咣咣”声。
“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事了。”穆迟想起昨晚听到的喊叫声,转身去看应无予。
“隔壁车厢死人了,”应无予拧开水杯喝了口热水,“昨晚死的。”
穆迟和薛烈对视一眼,一同去了隔壁车厢。
缓缓打开门,熟悉的血腥味便冲了出来。穆迟从门缝看向里面,脸色一白,不由自主捂住口鼻,给旁边退了一步。
他碰了碰薛烈,“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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