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燕七的肩膀,囫囵吞枣的说:“燕七,其实本少爷早就注意到你了,那首《咏蛙》是你做的诗吧?真有才。独坐池塘如虎踞,绿杨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这首诗真好,真好,和你说实话,其实,我就是那只青蛙,我就是那只被困在林府中的、可怜的青蛙啊。”
燕七蹙眉:“大少爷此言从何说起啊。”
林若山醉意醺醺的摆摆手,嘘声道:“你不懂,这林府的少爷啊,不好当,来,喝酒,继续喝酒。”
燕七道:“大少爷,你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不把我当自己人吗?要是这样,这书童我也不做了。”
林若山一瞪眼睛:“我不把你当成自己人,能让你做我书童吗?只是,我说我如同井底青蛙,你可能无法体会。这么说吧,我举一个例子,你就会理解了。”
燕七点点头:“少爷请讲。”
林若山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去读书吗?”
燕七蹙眉:“为什么?”
林若山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因为,教我的胡言先生,处处针对我,我哪里是在读书,那简直就是如坐针毡,时时刻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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