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除了燥热之外,便是吵闹。
郭汾已经动身前往通州;葛舟意伤好了之后,去拜访了小夫子,便云游去了;陈天华还是天天往世子府……不,现在变成了忠义候府跑,和徐长安薛潘称兄道弟,还邀功似的把平康坊产业的账单拿出来给徐长安看;薛潘因为失了左眼,要养伤,圣皇恩准,三月后上任,这些日子便赖在了忠义候府,不仅如此,他还天天和春望秀恩爱,耍花枪,徐长安恨不得把他提了丢出去。
姜明偶尔来徐长安处住一下,大多数时间都跑出去喝酒了。
徐长安看到他经常羡慕的看着薛潘和春望,拿着一块锦帕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自己也挺羡慕薛潘那小子的,现在美人在怀,事业上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一片坦途。可自己呢?难道一辈子当个忠义候,难道就这么在长安吗?
他还想去蜀山看看瘸子,想去找找那个好喝酒的和尚,想去找找如同谪仙一般潇洒的裴长空和宁致远,还想那个黑姑娘;他甚至还想去通州看看那位爱喝霸王花酒的小先生和拿着大戟的小童,也不知道柴新桐和那位红衣似仙的女子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斗嘴。
他啊,还想看看蜀山的景色,看看在蜀山中的那个她,那个紫衣姑娘。
姜明来找他喝了一次酒,那是一个夜晚,就他们两人,在一颗桃树下,树上结着果子。
月光皎洁得不用打灯笼就能看得清路。
他只记得两人都醉了,他还记得好像姜明说他要去找一个姑娘,徐长安笑了说道:“你都不知道她在哪,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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