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是最好打听消息的地方,有些时候甚至连村头张三偷了村尾李四媳妇的事都能打听到。
徐长安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挽起了袖子,拿着扁担,就像一个“棒棒”。
“棒棒”是越地专门的称呼,说得便是买苦力的人,他们随身带着一根扁担,若有人需要搬运重物,只需招呼一声,他们便立马把东西搬运到指定的地点,虽然苦些,可好歹也能活下来,这便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若是没有生意的时候,棒棒们便会找一个茶楼,叫上一壶最便宜的茶水,然后听着那些人高谈论阔。
一些落魄的文人最喜欢在时局混乱的时候针砭时弊,也有些大谈治国之道,虽然大多数棒棒们听不懂,可强行记下几个词,也够他们回去吹嘘一番了。
徐长安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叫了一壶最便宜的茶,听着那些人谈天论地。
“诶,你们说说,怎么圣皇一打来,这韩家反而减了我们的负担呢?”几个穷酸文人在靠中间的一张桌子上讨论,身边围了不少人拿了几个凳子乖乖的坐下,颇像听教书先生授课的学生。
一个稍微年长的老儒生满脸的得意,摸了摸胡须,微微一笑,但就是不说话。他穿着破布褂子,指甲也老长,指甲里还塞满了黑色的污垢。
“您老有什么高见?”几个年轻人看到了老儒生的模样,知道他在故意卖关子,必须要有人捧着,这穷酸老儒生才会说出自己的“高见”。
“咳咳!”老儒生咳了两声说道:“你们想,这韩家为什么突然就给百姓减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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