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天子虽喜笑盈腮,但也连连摆手,“盛轨之赞,先帝与相父可当之。我何德何能,安敢附骥尾邪!”也终于释怀,不复强求加九锡之念,“如子瑾所言,为不增相父之扰以及不令宵小之徒非议相父清誉,九锡不加也罢。”
“刘君之言,恕我不能苟同。”
但不料,郑璞露齿一笑,反驳曰,“九锡不可加,一锡尚不可忝邪?先帝命刘君以父事丞相,是为君臣一体也!刘君入丞相之宅,犹归自家,何不以‘朱户’赐之?”
“大善!”
天子闻言大笑,抚其背而言,“子瑾知我也!哈哈哈~~~”
事有定论,天子畅怀。
亦不复言朝中之事,改为与郑璞叙话久别之情以及即将北巡的琐碎。
少时,一声传报打断了他们的言笑宴宴。
“启禀陛下。”
只见原本在远处恭候着的近臣王化,已然近前十步内,躬身请示道,“方才赵督领遣人来请示,声称傅佥、魏容二人皆步射十中、骑射九中,不分伯仲。故请陛下决断:或陛下增一赏赐之物乎?或令彼等以百步鹄再比较乎?”
“将门虎子,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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