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时语塞。
倒不是觉得郑璞所言有误,或被犯颜直谏心生恼怒。
而是他第一次感受了郑璞的性情刚愎。
先前,郑璞不管是与他坐论还是向他谏言,都是以戏谑言旁敲侧击的。
或许是涉及到了相父声誉之故?
带着如此念头,天子心中的愤愤倏然冰消雪融,神情也缓和了下来,“都说了此间乃闲谈,子瑾莫作班列朝廷之态。”
顿了顿,又加了句,“子瑾所言,我心中有数,且入座罢。”
“谢刘君不罪。”
待郑璞依言作谢,入坐胡牀,天子又感慨道,“竭诚如相父者,竟亦不免被言毁之。此可谓之人心不古乎!”
郑璞默然。
少时,方徐徐而答,“回刘君,盖因青史臧否、后人论前人,常论迹不论心、以己之好恶推人。且世俗多庸人,三人成虎之事不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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