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此番来长安,乃是昔“浮华桉”的影响终于过去,他亦仰仗着父辈功勋与自身名气被庙堂诸公推举为散骑常侍,在受职的前夕被其母遣来倾听父辈的训导与叮嘱。
但司马懿却没有半句叮嘱。
对于这个迈入而立之年的长子,司马懿觉得已没有什么可耳提面命的了。尤其是他最近还从司马孚的书信中得悉,长子的发妻夏侯徽“暴毙”,竟是人为!
是故,自作思虑的他,心中愈发觉得长子之言可行。
轻轻拍掉积在肩上的薄雪,司马懿缓步下城墙归来都督署屋,且让人召来司马师,轻声而谓曰:“子元翌日便归去雒阳罢。前日所言之事,你自可寻时机谏于天子。事若成,乃你日后得入庙堂决策中枢的进身之阶;弗成,亦能彰你忠贞报国之诚,无需顾虑其他。为父这边,自会为你张势一二。”
言罢,不由分说,就挥手让司马师退下。
因为他也打算翌日便亲自巡视关中各部的状况,且还要赴贺兰山以南。
在仲冬十一月末时,南匈奴刘豹归朔方郡安置妥当后,驻守在贺兰山以南的邓艾与费曜便联名作书来,呈上了一个很凶险的计策。
那时,他以淮南的战事未见分晓,暂且搁置不做决断。
但如今他觉得,此计策值得让他亲自赶赴实地考察一番,好衡量是否能推行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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