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都督雍凉兵事以来,他忍受着各部将率“都督畏战”的腹诽,坚持着自身“戎卒自给、国以充实”的战略,终于迎来了回报。
终于可上表雒阳庙堂,声称关中大军可自给,无需中原各地转运粮秣了。
亦是可令那些关东世家豪族,不再有理由坚持“弃凉州”之议,而是争相参与驱逐逆蜀战事中来——不管他们抱着一心报国、求功勋擢门第、夺会河西复丝路利益或者其他居心,只要最终目的一致,那便是众志成城了。
如此情况下,绸缪了近一年的时间、动用了无数人力物力,在一切都准备得当时,接到曹叡书信来询可否暂缓河西绸缪以待却贼吴,司马懿自是要据实而争的。
焉可暂缓之!
且不说,逆蜀占据凉州之地愈久魏国便愈发难攻的共识。
驱南匈奴左右部与鲜卑拓跋部往战亦能缓吗?
胡虏者,素不知礼仪。
今不趁彼等甫受魏国恩惠之时驱战,待他们迁徙入河西之地在新牧地站稳脚跟后,魏国的羁绊便仅是留在雒阳之质子。
不乏逐父杀兄故事的他们,焉能还会听令魏国调度而战?
而若无有鲜卑与南匈奴牵制逆蜀兵力,以关中大军出逆蜀的形胜之地陇右,战事结果与昔日曹真兵出又有何区别?更莫说,对比曹真在世时的各部,如今蜷缩在关中的将士无论士气还是战力,皆不可同日而语。
故而,暂缓攻势,乃是自废前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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