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的张掖太守乃是诸葛乔,左右也无紧要事的他,便有心前去襄助一二。
先前,诸葛乔接引敦煌张家易帜、张华与张就放下兵权归成都面君,天子刘禅在朝会之上便让尚书台拟诏录他多年之功,迁为张掖太守。
没有知会丞相,亦没有问过相府。
用事后天子作与丞相私信之言来说,乃“非是我不知会相父,委实不敢与相父商榷耳!”
的确,若是天子去信商榷了,以丞相的性情定会出于避嫌之心,随意寻个缘由将罢了此议。唯有以木已成舟的事实与不可朝令夕改的君无戏言,才能让丞相不做置喙。不得不说,现今而立之年的天子,虽性情敦厚如故,但对帝王的权衡已颇有心得。
费祎不在署屋内,而姜维督领骑兵在乌鞘岭一带戒备、张苞在令居县筹备着救援所需的军辎与粮秣等琐碎,令魏延倏然发现自身连个问策的人都没有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问策的。
在将军报转去冀县之前,河西诸将率皆谏言可战。
缘由非是众人皆断言拓跋力微不会使诈,乃是姑臧县这边急需马岱部的三千西凉铁骑来助战。
如今的护羌校尉部骑兵,仅剩下了一千六百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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