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伴着最后几滴马奶酒敲落在坟茔前的沙砾上,郑璞将酒囊随手扔给扈从乞牙厝,出声招呼在不远处怔怔看着远方的句扶,“孝兴,归去了。”
性情慷慨果敢的句扶,最不耐这种感伤气氛,故而在郑璞横笛时便离得远了些。
“哦,好。”
应了声,句扶身手矫健的从山石上跃下。
待走入山道弯拐处,回首亦望不见那些坟茔后,他方轻声发问,“子瑾以为,此番逆魏兵扰河西,我部可有临阵之时否?”
“呵~~”
早就习惯目睹生死的郑璞,闻言不由轻笑了声,作戏言道,“孝兴乃是在此地驻守久了,便汲汲临阵邪?”亦不等句扶作答,他便微微摇了摇头,“河西战事起,逆魏是否会遣兵来攻此地在于两可之间。不过,依我来看,几率不大吧。”
“唉........”
不出意外,句扶顿时唉声叹气了起来。
他委实是许久没有临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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