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在郑乙的引领下离去。
而那自称僚佐之人,自然也被引入厅堂内。
只是他刚入内,侍在郑璞身侧的扈从乞牙厝,便眸光微凝,不留痕迹的将手放在了腰侧环首刀柄上。
盖因此人不类士人,而似草莽的豪客。
七尺有余的身躯,不甚雄壮,但却四肢匀称,黝黑的肌肤昭示了他常年奔波在外而鲜闭门读书。双眸深邃且坚定,鼻仄且两道法令纹异常深刻,不修葺的胡须略显张乱,平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相由心生。
若非城府深且性情坚韧之辈,不会有如此面相。
乞牙厝先前也是随郑璞往江东之人,知道被郑璞以言折辱的江东臣僚心中忿怒,再佐之吴越之地的刺客闻名遐迩,小心戒备乃是情理之中。
“在下吴郡沈幽,字不疑,拜见护军。”
但那人似是无觉,入厅堂后同样不等郑璞询问,便执礼甚恭自保家门与伏地请罪,“护军出使江东,在下得闻后便有心投奔。因建业城内孙贼耳目众多,故不敢面请,乃倍道赶往西陵峡侯君,但亦错过君舟船。又因巫县江东守备严查过关隘者,无令不得同行。无奈之下,在下唯有折道涪陵郡,谎称自身乃君幕僚,求贵国戎卒携来成都与会。诸多无礼之处,敬请君海涵。”
孙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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