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世人只见此些年郑璞的官职不断越级升迁、感慨他备受丞相器异与天子亲近,但其背后付出的代价,如一岁至终鲜能归家、归来后亦是常常孤身在书房内对着舆图苦思冥想等艰辛,唯有身为枕边人的她最是了解。
“怎么了?”
对于张妍语滞不知所由的郑璞,抬身睁眼发问。
“无他事。”
醒过神的张妍轻笑了声,轻轻将郑璞按卧好,柔声说道,“妾身只是一时思及夫君已许久未归桑园了,诸兄子女十余人,不知夫君还能分辨得出各人否?”
“呵呵,细君可莫小觑与我。”
闻言,郑璞再度阖上双眸,意气风发而道,“不过区区十余人罢了,安能辨出来?我早年初督军时,麾下三校士卒皆可唤出名字。”
“尽你是能!”
握拳轻锤其肩且是笑骂了句,张妍方继续揉捏与继言家中琐事。
“仲兄长子月余后方满岁,夫君无法期会,我便先备了些仪礼,且已叮嘱郑乙依时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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