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拊掌而赞。
旋即,不知是思及了什么,先是挥手将那分肉的扈从摒去,才悄声说道,“有防于孙吴,此事子瑾倒无需预我。或许子瑾有所不知,我初即位时,尝与文容、安国以及巨师等人在宫中练射舞剑,箭靶画布之鹄者,乃书‘江东孙贼’耳!那时,公渊尚年幼,无力扯弓弦,便待我等射罢持小匕恨恨刺箭靶之书,哈哈哈~~”
呃........
竟是如此泄恨邪?
闻言,郑璞亦不由莞尔,乃举盏而邀。
“刘君不忘先帝之恨,以及关侯与诸多忠烈之仇,乃我大汉幸事也!不过,刘君倒也无需心切。自古多行不义者,必自毙!我此番出使江东,见建业城内外皆有贫困潦倒、生计无所依者,而吴主所起之太初宫方三百丈,咸取上材、雕刻丹镂,堪称堂皇华丽!治下公卿贵胄皆尚浮华,极尽奢绮!天下未平,民困而上奢,如此之国岂能长久邪?待我大汉复关中,若彼孙吴复背盟,亦不足为患也!待我大汉讨灭逆魏,他日兵马南下征孙吴,必势如破竹耳!”
此话语甫一落下,原本喜笑盈腮的天子,笑声戛然而止。
且还是略显尴尬的注目着郑璞,似是脸庞上还有些许羞恼、些许赧然。
嗯?
言孙吴不堪,为何天子乃如此神情?
亦令对坐的郑璞瞧得真切,当即心中诧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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