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孙权对胁兵将家小的做法并不排斥。
他凝眉而思久久无断,乃是在思虑着如此行事,是否会引发江东各部的自疑或抵触之心。
毕竟此举太伤君臣情谊了。
哪怕隐晦而行,亦会令江东从此君臣相疑。
但心中数番挣扎与犹豫后,他还是复执笔点墨,在布帛上轻轻落下了“镇后”两字。
无他,若依着郑璞之谋而行,江东竟数年之功方有阴袭淮右之机,他承受不起功亏一篑的结果。
两权相害取其轻罢。
轻轻的将笔搁置于案,沉默了好久的孙权,再昂头目视郑璞时,已满目肃然,“郑卿以为,朕亲临武昌后,当留何人镇守建业?”
问罢,不等郑璞作答,便又紧着加了一句,“卿不必忌讳,亦无需以不熟悉我江东各将为由推脱。我江东可担此重任者,寥寥无几,卿必皆早有耳闻矣!”
确实,留镇建业者,亦是他日督军袭淮右者。
能被假节督领数万大军、委以肩当国运之战者,江东也就那么寥寥数人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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