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届时临阵不临阵,抉择者乃他而非今日之言。
“阴袭淮右,乃出其不意,务必速战速决。合肥之城小而坚,临战,当不计伤亡而昼夜攻之!是故,督军之人,军出之前当效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仗钺以断斩示威临众,求将士死不旋踵之锐也!外臣虽不曾往来江东,但亦曾得闻陛下有仁君之风,尤恤下,难忍士卒死伤众多之事,故而斗胆言陛下不临阵。此一也。”
“外臣尝闻陛下曾令孙布诈降逆魏扬州刺史王陵之事。是战,逆魏王陵中计而满宠不与兵,由此可见,彼满宠更富谋略也。故而,若陛下临战之时,率军扬威于江夏等地,或可迷惑满宠无有察觉,甚至令逆魏曹叡将满宠督军往来屯豫州为荆襄后援。若成行,拔淮右,如探囊取物耳!此二也。”
“其三,乃......”
言至此,郑璞顿声,将目光投在身侧斟酒的谷利身上。
意思很明显,接下来的话语并非好言,至少是臣子不宜旁听的话语。
谷利倒也识趣。
见状,连忙起身,打算避席而去。
“阿利无需离席。”
但不料,却被孙权抬手而止,且侧头对郑璞笑颜而道,“阿利素来慎微寡言,且久随我左右,乃我可以性命托付之人。郑卿无需顾忌,但说无妨。”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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