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祎沿路叙述中,郑璞终于知道了他为何动怒。
却说,方才费祎去别营,随行的军中文吏通报身份后,那些豪右与羌胡部落首领为了苟活,便开始大肆诉屈,撇清响应贾栩兵出之责。
如曰:
“我等将家中僮客而来,皆乃逆魏贾贼所迫耳,实无谋逆之心。”
“君不知,河西之民,受魏所苛,延颈举踵,思为大汉臣妾,惟恐兵来之迟耳!”
“昔伊尹去夏入商,陈平委楚归汉,书功竹帛,遗名后世,世主不谓之背诞者,以为知天命也!今我等得弃暗投明之时,乃幸事也!”
“久闻费长史宅心仁厚、德高望重,必可明察我等屈苦,还请不吝为我等上表朝廷,以彰清明!”
.........
颠倒是非之言,阿谀奉承之辞,他们几乎将自身将兵来战说成了“箪食壶浆迎王师”。
对此,基于安抚之心的费祎,强忍着不耐随口敷衍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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