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正好,趁此时机舒缓下心绪。
在此干系大汉收复凉州的城塞镇守一年有余,每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让他白发都熬出来了些许。
“嘿,那随你吧。”
不再纠结的张苞,昂头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城下而去,“近日颇为困乏,我且去歇下,子瑾一路劳顿,莫太劳神。”
“好,兄自便。”
目视着张苞的背影消失,郑璞又转头看着披着皎洁月光的原野沉吟。
他并不是刻意隐瞒张苞什么,而是理由说不出口。
自从知道魏国以司马懿节制雍凉兵事后,他心中就有些忌惮,甚至可以说成有些疑神疑鬼。
或许,在如今世人的眼里的司马懿,用兵迅猛果决,动若雷霆,比如克日擒孟达、数千里奔袭辽东等。
但在郑璞心中的司马懿,是那种极善隐忍、伪装的猎人。
会将猎物麻痹到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再出其不意致命一击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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