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穿行于众多麻木目光中,贾栩费了好长时间才寻到杨阜。
盖因粗布葛衣、没有戴进贤冠的杨阜正躬身劳碌在田间,几与其他碌佝偻老农无异,委实难辨。
“使君,可否移步一叙?”
跃下战马的贾栩,拱手作礼,音容皆恭谦,“张掖仓太守有书至,我难决其意,还请使君拨冗解惑。”
“好,容我片刻。”
侧头而瞥,杨阜扔掉手中捏着的野草,声音淡淡。
“诺。”
贾栩含笑而答,连忙让随行扈从寻一处阴凉之地,将两个胡牀放置。
少时,取水净手罢的杨阜步来,甫一坐下便径直发问,“何事竟劳将军亲至?”
“乃是敦煌张家之故。”
从怀中取出仓慈所书递给杨阜,贾栩静静的等候杨阜看罢了后,才催声问道,“使君以为,彼西海张太守此举,是否有勾连逆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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