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彩芬停下切菜的动作,沉吟道:“怕不是来城里购黑市粮的哦?老三家没准又断顿了,你爷奶就是偏心。”
“买粮?”徐媛媛觉得不像,“徐茵推着板车跑得飞快,还跟我抢最后一斤肉呢!然后就回去了,要是车上装的是粮,不可能推得这么轻松吧?”
这么一说,邹彩芬也觉得购粮的可能性不大:“要是徐桑倒有可能,她农活干惯了力气大,可徐茵……”
她啧了一声,摇摇头:“多半是别的了,没准是帮老头子出了几袋棉花,回去板车空着,才能跑飞快。对了,你说她还跟你抢肉,咋回事?”
徐媛媛就噘着嘴,把买肉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道:“娘,你说徐茵哪来的钱和票买肉啊?三叔三婶穷得都要咱们两家救济了,还吃肉……”
“你忘了她在糊火柴盒,多半是领钱了吧。”
至于肉票,兴许是找人换的吧。
像农机厂里就有不少职工,家里人口多,粮不够吃,每个月的肉票下来就会拿去换粮。
只不过提到火柴盒,邹彩芬就满脸不高兴:
“你爷奶就是偏心,总想着你三叔一家。要不是你三叔烂泥扶不上墙,顶替哪轮得到你爹。这不轮到了还要帮那两家养孩子……看到那俩小畜生我就来气,干啥啥不行,吃饭最积极。一想到要养他们到成年,我心里就堵得慌。”
职工房小小两间,自己一家住都嫌逼仄,还塞了两个小的进来。幸好儿子上班的单位离他丈母娘家近,这几年只能委屈他们小俩口,暂时先住亲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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