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不到怎么了?我还不是这个点起来了,七点半上班,这中间多少家务活要干?生炉子烧水,买米买菜,完了还要给你们洗衣服,哪天不得这么早起来?周娇,你当姐姐的,能不能起个好头?早点起来帮妈干点活?看看隔壁徐茵,最近哪天不是天没亮起来?难怪她弟弟也起得这么早……”
周娇越听越烦,把半夜热醒后踢到脚边的毛巾毯拉上来,啪地盖住脸:
“妈你能别大清早的就唠叨吗?我七点半还要上班呢,多睡会儿怎么了?徐茵徐茵,就知道拿我和她比较,她又不上班,困了可以随时回来睡觉,要不你和我爸也卖烧饼去,我也不去上班了,天天蹲家里,跟着你们卖烧饼怎么样啊?”
“……”
焦冬梅一时哑口无言,想想也对——
徐家两口子都是下岗工人,他们闺女毕业到现在也没落实工作,一家不做烧饼生意就等着饿死。
不像自己两口子,虽然没领到两万块,但保住了岗位;闺女也因为前天救了机械厂的厂长捞着了一份机械厂厂办的清闲工作,坐坐办公室写写东西每个月就有三百块,转正也不用愁,厂长一句话的事。
一家四口有三口人都是大厂正式工,每个月有稳定收入,不用像隔壁天天起早摸黑那么辛苦。
这么一想,焦冬梅的心气顺了不少,男人、孩子继续睡着也不再有怨气,端起泡着衣服的洗衣盆,下楼去天井刷洗了,顺便打听打听徐家卖烧饼的赚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徐茵一家起来后,忙得像个陀螺,徐茵带着舅舅揉面。
烧饼要做得好吃,并且想让上至八十岁、下至两岁的孩子都咬得动并爱上它,层层酥皮是关键,多一分过酥容易掉渣、少一分太硬吃了容易噎,甩面揉面是个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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