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给他洗脸?不是要揍他?
徐茵利索地吊了一桶水上来,接过马建兵屁颠屁颠送来的毛巾和指甲刀,给弟弟剪指甲、洗脸洗手,一边说道:
“出去玩弄脏了没关系,但回来要洗干净,否则你打算用这么脏的手吃饭吗?不怕生虫病?”
徐潇没说话,低头看着他姐握着他脏兮兮的小手,温柔且利落地剪掉脏兮兮的长指甲,然后拿毛巾给他洗脸洗手。
还没怎么洗,水就脏了。
徐潇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害臊。
徐茵倒没说什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让舅舅送来一瓶热水,干脆头发也给弟弟洗了一个。
农家洗头用的和洗衣服的一样——都是皂荚果,徐茵捣的时候添了几片屋旁自生自长的野薄荷,闻起来带点薄荷香。
徐茵循循善诱:“香吗?咱家还有更香的,有橘子味的、苹果味的,洗完头上、身上都香喷喷的。”
徐潇可耻地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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