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荤菜最近大家都不敢留,多了金秀珠这双眼睛,担心传到经理耳朵里去。
猪肝是猪下水,进价便宜,就算金秀珠跑到经理跟前嚼舌根,大家也不怕。
徐茵环顾一圈,没看到赵师傅,放下杯子,借口去后巷上厕所,走出了厨房。
果然,在后门外的墙根看到了蹲着抽烟的赵师傅。
她在他身旁蹲了下来:“赵师傅,如果瑞福楼来请你,您会去吗?”
“咳。”赵师傅差点被烟呛一口,“去,怎么不去!我就在想呢,我在这儿怕是干不下去了,辛辛苦苦一个月,结果因为临时工引起的责任事故,却只扣我一个人的工资,这不等于变相赶我走吗?”
顿了顿,又说:“但瑞福楼哪是那么好进的,我托人打听过,人家要招的是能跟瑞老太爷手艺齐平的大厨,不是我们这种拿了十几年锅铲、靠熬走上一任大师傅才升上来的饭店厨子。店里的职工尊敬地称我们一声大师傅,可出了这道门,什么都不是!”
赵师傅这是被金秀珠想出来的那些新式菜给打击得信心全无了?
徐茵想了想说:“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像洪师傅擅长白案,捏的点心栩栩如生,煮的面条柔韧劲道,可让他颠锅炒菜,兴许还没小郭做的好吃。而赵师傅您擅长煎炸,吊的高汤尤其一绝,凡是喝过的顾客,哪个不竖大拇指夸。”
“高汤?”赵师傅垂眼看着手上忽明忽暗的烟头,自嘲地笑了笑,“现在听到高汤两字我都犯恶心了。”
“这是意外。”徐茵宽慰他,“人生在世,谁能无过?何况这事的主要过错不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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