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
唐元立在中庭,手指不时抚过x口露出来的小小金蛇,只有在这种无人之时,他才会放肆眼中流落出悔恨寂寞。
可他未此地多久,身边就无声无息多了个影子。
唐元未转身,开口问道:“十六睡了?“
问也是白问,自从十六眼睛瞧不见,李玄慈几乎寸步不离,若非她歇下了,怎么会独自出来。
但李玄慈要说的却不是此事。
“第一次进京前,我们当时住进了你的京郊小院,看着许久无人住了,那里是你的旧居所?有多少人知道?”
唐元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突然有此问,不过还是回答:“那地方是我少年刚下山历练时置办下的,开始用得勤,后来……后来就去得少了,知道的人不多,何冲和十六也是这次临下山前,我才告诉他们,万一之时可以一用。”
“那地方可是你和你那阿青的旧地?”李玄慈言辞犀利,从唐元方才那一句停顿,就猜出端倪。
唐元默了一瞬,才大大方方承认:“是,我第一次将她救回,就是在那养伤的。”
“怪不得。”李玄慈说了句,接着道:“我去之时,房中的桌上被人写了字,又蒙了灰,应是许久之前写下的,被我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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