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逃呢?和李玄慈说我不想要,我不喜欢你这样?
那是骗人的。
十六是欢喜的。
她心中有些偷来的欢喜,可唯独这欢喜里夹杂了许多东西。
就像冬末的冰河碎了,春水第一次涌来,那么温暖,却总夹杂着无数泥沙,她需要温暖,却又怕被泥沙刮得生疼。
十六此刻模模糊糊看见了那条她一直逃避的路,就摆在她面前。
往后退,她就依然还是那个有些好吃懒做却成日快活的小道士。而往前,她不知道是什么。
十六这辈子只做过小道士,也只会做小道士,不懂做别的。
她的头低了下来,只剩下两个腮帮子一动一动。
这时,李玄慈似乎终于剥够了瓜子,将那一小碗浅浅的小瓜子山,放到了十六面前,还不带十六反应,他就另转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
“还心疼银子呢?”
其实十六现在也没那么心疼银子了,可b起和他坦白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还不如让他觉得自己是心疼银钱了,于是就没多说,就是耷拉着脑袋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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