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善心便是再不值钱,也给我收好了。”李玄慈漂亮极了的眼眸带着些戏谑,言辞却如刀一样挑了过来。
“回头拿到我这,好歹能换些蜜饯。”他又玩笑一样补了一句,眼里浮起点轻浅的笑意,手下却半点不留情,剑尖刺得越发狠了,守清被刺得出气多进气少,半点挣扎不得。
被他这样扎了一下,虽有些气恼,可十六却也从那种莫名的低落中恢复过来。
师父说过,这世上,人们总是容易更容易怜悯恶人。
无论他们做了怎样可怕的事,但凡后来知晓了他们的可怜,就禁不住想要对其宽宥一二。
却总忘了背后那些无辜被害的人,白白受过的苦楚。
她明明记得师父的教诲的,可今日自己却也走了这样的窠臼。该敲该敲,师父罚她抄经还是抄少了。
十六眼神清明起来,堂堂正正地立在守清真人跟前,声音清朗,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你吃了苦,施还给叫你受苦的人,虽算不得善,或许还叫报应。”
“可平白要去害不g系的人,那如今一切落败,也只能当作自己的报应咽下去。”
“我不同你讲什么道理,你听不进去,我也不想讲,反正如今你已败了,你的算计也不成了。”
与能说得通的人说道理,说不通的,用打的便是。这是李玄慈这些时日对她言传身教的道理,她早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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