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又领他去了第二间,这间房里则挂满了泼墨挥毫的丹青与字墨,均是传世之作,远远望去,笔JiNg墨妙,丰筋多力,如舞凤飞龙,让人挪不开眼睛。
李玄慈却被这满屋子画儿弄得有些不耐,他在那些绝妙的丹青间一路行去直接拿剑挑了那乱晃的卷轴,生生刺开一条路来。
在挑开最后一幅画后,李玄慈回头望了望满屋被他挑得乱晃的画卷,眼中意兴阑珊。
“无趣。”
他甩了甩袖子,跨了出去,徒留下身后摇摇晃晃的笔墨丹青。
第三间放打开,里面竟藏着一个小天地,别有洞天,月亮低低垂在头顶,一派山野之景。
清澈的河流从高处的激荡而下,又被吞进底下深不见底的潭水里,水上远远有人在垂钓,鱼儿间或在荷叶片之下探个头,浮出咕噜咕噜的水泡,月光下,荷花悄然绽放,瓣尖上的粉sE被照成了nEnG白。
这副悠然出世的景sE,倒映在李玄慈的眸子里,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踏了进去,踩在Sh润的泥土上,细细看了一遍四周。
如此恬静、如此安闲,李玄慈心中一路埋下的不耐,却跟火种一样越燃越烈了,烧得他心骨头缝里都在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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