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子小厮没有回答,掌事接过了话头,“您见谅,这儿所有的小厮都没了舌头。”
这话里藏着的含义有些发毛,可那掌事却说得满脸堆笑,笑容越殷勤,便越发得诡异了。
他继续说道:“这楼上有一百零一间屋子,可哪间有您要的东西,便要看您舍不舍得一滴心头血了?”
“心头血。”李玄慈尾音微微上扬。
“凭你也配?”终于纡尊降贵地低头看了那屈身殷勤的掌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极冷淡地睨着他。
“小的自然不配,但这满阁的客人,凡是得了所求的,也都付了代价。凡事有规矩,求解忧的,便要舍些心智,求名利的,便要折几分良心,您求的是心中之人,自然要拿心头血来........”
他话音未落,半边脑袋就被削去了,剩下另半边还立在尚且躬身的躯T上,白花花的脑浆子溅了一地,鲜血喷了出来,迅速在地上的半边脑袋下积成一滩血,和散开了的头发泡在一起,丝丝的头发在血水里蜿蜒开来,恶心极了。
站在李玄慈身旁的小厮骇得眼睛都瞪圆了,可因为没了舌头,连叫都叫不出来。而下一刻,那染着血的剑便从小厮身上灰鼠sE的袍子上擦过,将W血蹭了个g净。
“不想掉脑袋,就带路吧。”李玄慈收了剑,说道。
李玄慈从来不为人所迫,任何所谓的规矩,在他面前也得跪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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