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就像野兽用利爪戏耍着受了伤、逃不掉的兔子,拨作一团白毛滚来滚去。
兔子却开口了,说道:“我探出了些门道,可也还有些事想不通,想让你一起想。”
她倒坦诚得很,李玄慈却还不肯放过,继续追问着:“让我?”
十六默默按下一口气,在心里那本帐本上再记上一笔,改了口吻:“请你。”
可李玄慈还是那副模样,高高在上地睨着她,等着下文,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求你。”
十六从善如流,又下了一个台阶,心中却反倒暗暗没了之前那样的纠结和紧张。
这样小气又幼稚的人,便是再颖悟绝l,再杀伐决断,也只让她想呸呸呸多过害怕。
小十六才不是那样计较的人,和某人不同,她心智成熟,能屈能伸,不过是嘴上让人两句便宜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李玄慈眼尾g了下,侧身让她进了房间。
十六将她思索良久的那张纸摆在桌上,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李玄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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