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目视着唐霜拐出了视野尽头，松开了手里的花茎。错身越过谷川妄，闷声继续往住处的方向走。
“小白。”谷川妄没能叫住他，跟上了他：“你生气了？”
“没。”狐狸语气不怎么好地应了一声。
看表情就是生气了。谷川妄左右瞧了两眼，见周围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摆，轻轻拽了拽：“真没生气？那你怎么不说话？”
狐狸很不客气地拍开了他拽扯自己的那只手：“不知道说什么。”
就是生气了。谷川妄对于他这样的小脾气一向包容。没勉强他，被他拍开的手揣进了兜。安静往前行了一阵，问：“你刚刚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
狐狸低垂的眼睫微微一颤，抬头看他。
原本他是想把找到水祭少女的事告诉他的，之前是打算找他一起商量个解救那可怜女孩的办法。哪怕是解眼下的一时之困也好。
不过这会儿他对自己的想法生了疑。一个小小的人类而已，谷川妄他真的会觉得在乎吗？说不定他会偏离他原本的预期，为了钓出在他们眼中为祸人界的水怪，故意拿那可怜的人类女孩做饵。
见他半晌不语，谷川妄冲他歪了歪头，很是不解地重复着又问了一遍：“是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狐狸扭头避开了他看过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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