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盯着谷川妄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愣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转瞬低叹了口气，指腹在他手背上回应着蹭了蹭：“不说这个了。”
“嗯。”谷川妄对他这话没异议。抽回手，点点头：“那就聊点别的。”
“那就，继续聊聊曹媛蔷？”狐狸问，“曹媛蔷在被拐又回到曹家后，在她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只能说，曹媛蔷回了曹家，是她不幸的又一开端。”谷川妄往后靠了靠，视线转向楼下泛着波光的泳池，道：“曹宗民本是不愿意接受这脏了自家名声的女儿的，但耐不住外界舆论压力，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女儿回到家中。他的长子曹焕曜很有眼力，为了在父亲面前邀功，主动挑起了跟曹媛蔷之间的矛盾，常会故意找曹媛蔷的麻烦，扬言要将这个‘不孝女’踢出族谱。为此曹媛蔷受的责难不少。许是对长子的偏爱吧，曹宗民对曹焕曜的那些恶行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踢出族谱？”狐狸嗤笑了声，“大清不是早就亡了吗？这曹家，还真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谷川妄跟着勾了勾嘴角，嘲道：“在那死板老头眼里，他家的族谱，可不就是镶了金的？”
“那曹家其他的人是什么反应？”狐狸问。
“曹家跟有继位权的长子抱团的不少，都是于曹媛蔷不利的枕边风。至于曹媛薇，她虽跟曹媛蔷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但因为她们都是外室生的，在家一向都没什么话语权。自顾不暇的前提下，这也直接导致了曹媛薇在个人情感方面存在缺陷。对姐姐承受的磨难，她也就权当看不见。至于最小的弟弟曹焕灿，他倒是这曹家唯一一个长了良心的。只可惜……他的结局，你已经见过了。”谷川妄说。
“曹焕曜？”狐狸简短回忆了一下用餐时入席的一众人，除了曹媛薇身边随行的伴侣赵宇廷，其余的都是女眷。诧异道：“今天餐桌上我怎么没印象有这么个人在？他没吃饭？”
“他啊……”谷川妄曲指抚了抚上扬的嘴角，“正被预知梦困扰着呢，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说不定，再有几日，就能去冥界报道了。”
狐狸拿起块糕点，却又没了胃口。糕点丢回盘中，拍了拍手上的碎渣：“预知梦？什么样的梦？”
“是能预知死亡的梦，死亡倒计时。”谷川妄说，“他说梦里有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会每晚入梦纠缠他，告知他余下的时间，以及会面临的死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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