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咬了。不过，撕咬不是曹焕曜的直接死因。”谷川妄说。
“都被咬到见骨了，还不死？”狐狸惊讶道。
“曹媛蔷在撕咬他的时候更像是在泄愤，每一口都避开了他的致命部位。目的是要看他疼，看他惊恐。是想慢慢将他折磨致死。”
谷川妄捻了捻指尖，若有所思道：“我猜，对于曹焕曜会在她计划外的时间里死亡，也是出乎了曹媛蔷的意料。”
“没有一下咬死，而是特意避开致命部位，一口一口地撕咬折磨？”狐狸说，“曹媛蔷的这个报复方式让我想起了人界旧事的一种刑罚手段。”
“凌迟。”谷川妄接话道，“这类极刑也是这么一片一片地把肉割下来，在刑罚时间结束前犯人不能死亡。古时从事这类刑罚的刽子手，细想来，也算得上是半个手艺人。”
“手艺人？”狐狸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谷川妄半点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坦然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能在限定时间内保证割肉不死，是很考验刀法的。”
“啊。”话题被他绕远了。狐狸简短回顾了一下方才在聊着的话，诧异道：“曹焕曜不是被咬死？那……他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是毒死。他被下毒了，慢性毒。应该是有人日复一日地在他的饮食用度里耍了点小手段。或许是受惊过度导致的急火攻心，他在被曹媛蔷扑咬的时候毒发身亡。”谷川妄说。
“意思就是，这个房子里，还有别的人想置曹焕曜于死地？”狐狸慢半拍点了点头，“怪不得了，在我们以为是曹媛蔷杀死了曹焕曜之后，你没有被反噬。”
“曹焕曜的命数在我与曹媛蔷签下的协议内，他的死亡原本就对我造不成反噬。”谷川妄说，“其实就算不是曹媛蔷亲自动手，间接导致无辜者命格被改而亡，这样的怨念也得是我受着。这次，算我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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