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妄避开了他明显担忧的目光，冲唐霜那侧抬了抬下巴，说：“拿着。”
狐狸转头看向了唐霜手里的锥刺，他认得这东西，曾在古籍上看过。这锥刺锻制过程极其复杂，得经过千年才能炼成一件。是难得的珍品。
“这东西……我可以收？”狐狸迟疑道。
“留着，防身。”谷川妄说。
“欸！这就对了！”唐霜冲狐狸愉快打了个响指，“等什么呢？还不快过来拿？”
狐狸盯着谷川妄又看了一眼。一步三挪地走去唐霜面前，伸手接住了锥刺的青铜手柄。
“谢谢。”狐狸说。
“我还是那句话。”唐霜没立刻松手，看着站到他面前的狐狸，难得语气挺认真地说道：“别太轻信别人。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他。或是，任何人。”
他的视线往谷川妄那侧飘了飘，似乎是话外有话：“交付真心的时候，也要想想代价是什么。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狐狸没怎么能听明白他这番话的深意，正要接话，就见唐霜冲他摆了摆手。
唐霜遁形离去，只有余音在半空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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