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风拂过草叶,窸窸窣窣的响声细听像是有人在丛间穿行。
狐狸伏卧在黑漆漆的草丛间东张西望了会儿,打了个抖。缩起四肢攒成个球状,躲在草丛里嘀嘀咕咕地抱怨。
“我为什么也要来这?这里有鬼的。我一只狐狸又帮不上忙,让我舒舒服服当一只宠物不好吗?再说了,我可是最怕鬼的了。一会儿万一那鬼发疯咬我一口怎么办?要是再疯一点,把我吃了可怎么办?啊——”
狐狸仰天长叹,眼含热泪道:“为什么我的狐生这么艰难?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一脸“我一只可怜巴巴的狐狸实在是承受了太多”的委屈表情,把一旁的谷川妄给看笑了。
谷川妄拖着尾音“啊”了一声。扯了几根狗尾巴草捏在手里裹缠把玩,明知故问道:“这么委屈啊?”
“嗯。”狐狸点点头,“我现在应该是坐在床上吃着零食看电视的。为什么我要来这里跟你一起抓鬼?欺负狐狸没有狐权吗?”
电视看多了,“狐权”这样的新词都冒出来了。谷川妄挑挑眉,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同情归同情,想回去吃着零食看电视,那是不可能的。
他指尖勾挑了几下,把刚编好的兔子形狗尾巴草给狐狸递了过去。
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狐狸无比郁闷地接过他递来的小兔子,抓着兔子就着月光看了看。初时还觉得这东西挺有意思,用爪子揪揪兔耳朵,又用舌头舔了舔兔脑袋,舔了一嘴的毛刺。
狐狸被狗尾巴草扎了舌头,偏头呸呸呸了几声,把嘴里的毛刺吐了出来。听到一旁谷川妄的舒心笑声,他顿时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